本网山西讯(王红乾 孟凡奇 张润所)孟黎明先生习惯怎样写,我就习惯怎样读。粗厉,泼辣,直接,利索,痛快,很好!悱恻,缠绵,细腻,湿润,婉转也行。我都适应,都喜欢。不拘小节不过分讲究,语句便地道顺畅带劲,读来如风拂柳,雨数草,省心省力省事,或觉故事里人物在对面在侧面,兴趣顿生。
孟黎明先生习惯早已成了自然,自然成了风格,风格成了品牌。十年如一日,二十年如一日,四十年还如一日,日复一日,如今“天下谁人不识君”。是自然。
孟黎明先生一向激情敏锐勤奋。时机一到思若泉涌,一发不可收。《涅槃》《雪魂》《风雪牧羊人》十数篇之后,《惊魂一瞥》《祸起黄昏》《一方砚台》《论人生》《踏石留痕》,长长短短,几个月时间,短篇中篇精彩纷呈,一次次“点燃闪电”。真是不二快手。
他的作品归于“山药蛋”还是别的什么派,不重要,让读者感到有意思重要。作者是什么身份什么头衔,有多少财富不重要。读者喜欢,能引起他们共鸣重要。说来容易,做到不易。孟黎明先生以真诚为聪明,以老实为智慧,以勤奋为方法。多好,你说多好?
小说是利用语言与事实之间的关系,编织营造故事。选择应用语法之内还是语法以外的语言去适合自己的故事,与预设故事所需语言方式和节奏,是一种习惯与主张,更是创作能力的具体体现。只在孟黎明先生的两个短篇,《祸起黄昏》《惊魂一瞥》里,看他作品的语言方式与节奏把控自觉自然,轻松自如,可谓成熟老练。孟黎明先生所讲述的故事取材于五六十年代,或六七十年代。取材于风云巨变,动荡不安的世纪之交。取材于自己成长的美丽的穷乡僻壤,取材于普普通通又非同凡响的自己,正是作者笔下这种咋看普通一般,实则带着魔幻迷离色彩的事件,再现了那个年代那个时段的真实,激活了几代人痛苦美好想忘忘不了的记忆。
语言不仅仅是色彩温度气味的介质,它也是有边际的。语言服务的对象是故事,故事的终点是读者,读者就是食客。饥饿是饥饿,嗜好是嗜好,色香味无疑还是追求的共性,单凭语言不行,单凭结构也不行,讲好故事需要如何,多读孟黎明先生小说便可清楚一二。
自身素质修养是给作品增加养分的直接途径。文学大家无一不是地地道道读书人,学问者。无一不是思想家,哲学家,艺术家。真正作家就要像孟黎明先生一样尊重艺术,而非玩弄艺术,创造艺术,而非损伤艺术。艺术门类繁多,道理相通。思想愈是缜密作品越是疏朗,秉性愈是宽广,语言越是自然。敢恨者敢爱,言拙者事趣。《血祸》《上访者》《柳家沟变迁》《大清知县于忠德》都是故事连成的故事,思想形成的思想。只拿语言技巧,结构手法衡量作品档次是不够的。孟黎明先生深知文学直面社会,揭露黑暗,针砭时弊,才是文学主要意义。什么灵魂工程师,什么教化培养,恐怕是一般作家没有那般能力水平吧。是人民教育你还是你教育人民,还不一定。以为自己是作家,以为自己作品是文章。自信期间或多或少还会有惶恐。当作家说难也真难。
有人喜欢读书,有人喜欢走路,各有各的理由。为何这样写,为何那样写,那是作家个人生活积淀,个人思想情怀,个性性格差异的决定的。在高处低处,在水里火里,各自为阵。营造个人想像中的世界。必须如此,此外不可避免作品同题同质,此外,不能有效避免读者审美疲劳。同一个时代,不同地域,同一个地域不同作家,发现的,发生的,创作的,可能雷同,可能会“撞车”。那毕竟偶发。时代局限,历史高远,想要重复也不容易。月亮有许多称呼,月亮不一定就叫月亮,各有各的月亮,各有各的称谓。草木身体里的阳光水份,决定草木身高体重。作家的天赋,个性,学识,思想决定作家的品位,这没的说。
我们本来就知道的东西,让别人提起,还是恍然大悟。阅读孟黎明先生小说散文,我就有如此体会。
坐诊数十年,眼睛里熙熙攘攘,男女老少都是病人。耳朵里嗡嗡嘤嘤,乱七八糟全是呼吸心跳肠道嘤鸣。差言碌碌无为,实亦浑浑噩噩。稍有闲暇翻翻书,在文章中喜怒无常释放神经。读书有用无用,读到好书痛快,读到好书长见识增寿命。临汾作家少,写的却是很好,像孟黎明先生这样高质高产的作家,我尤其敬重。《涅槃》《古刹枪声》《心魔》等篇什我是想起来就要看。作家另类,作家的大脑里一定是有一种写作激素,那种激素一定色彩斑斓诡异稀斜。我喜欢孟黎明先生,就是喜欢看他看到我没看到的。喜欢他听到,我没听到的。他想到做到我闻所未闻的。写吧兄弟,等着你。